有了媒妁之言,即便宋楚云还没真娶唐悦过门,这门亲事也作得数。那么他唐仁海要被羁押下狱,身为女婿的宋楚云岂能逃得过。
“此事当真?”纪远摆摆手,阻止了衙役高高扬起来的板子:“本官记得当初做完公证,你请求本官为你和夫郎证婚,说是此生只要他一人,立誓永不纳妾?”
宋楚云笑笑:“大人所言正是,姑且不说草民和夫郎情意深厚,容不得他人搅扰。就算草民要纳妾,又怎会纳夫郎的亲妹妹,这般亲上加亲,难道不怕邻里戳脊梁骨么?”
“宋楚云,你无耻!分明是你说瞧上了悦儿,要纳她为妾,还说手头紧缺给不了多少聘礼才把采买事项交给我打理的!现在当着知府大人的面你竟浑然反口,你敢不敢发誓,你要应承过这门婚事,你不得好死!”
唐仁海是被逼到跳墙了,不顾自己身为长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些赌咒发誓的话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嘴。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我是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和你说过聘礼的事,你想怎么着?”
宋楚云耸耸肩,整个一幅无赖样,倒叫唐仁海哽了半口气在嗓子眼里,差点没喘上来。
“大人,您都听到了!他承认他曾和小人说过聘礼的事,那些银子就是他给小人的孝敬,真的和小人无关哪!”
“呵”
宋楚云没忍住,意外笑出了声。
唐仁海深觉自己受到了羞辱,怒视上去:“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蠢咯,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那银子到底是谁给你的。就算是他给的又怎样,谁能证明他给你的就是官银?可从你家搜出来的银子上面实打实的有徽记,这个你无从抵赖。”
纪思年满脸嫌弃,似是连多解释这两句都浪费了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