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海半眯着眼,整番话入耳只听见了句‘腰包鼓囊’。
“你说的可当真?别是在诓骗我这老头子吧?”
“小婿岂敢。”
宋楚云瞧他兴头上来,连酒都醒了大半,立刻堆出满面笑容:“悄悄告诉您个话,昨儿知府大人嫁小哥儿,我在府上与他闲谈了片刻。说是他手下有个庄子,恰巧做着果行买卖,他有心跟我合作从中赚点体己钱。您知道的,堂堂一介知府,怎好把取财之道摆在明面上。”
纪远向来为官清廉,从不私相授受收取底下人的纳贿。可他也有这么一家子人要养活,要想日子正常维持下去,少不得得私下做点买卖填补。
这话切实不好摆在明面上说,近年州府怕为官者借权势强买强卖,因此查管的格外严。
唐仁海是目睹了纪远对宋楚云有多亲近的,心里不由将这话信了七分。
“那、那你细说说,这是怎么个差事?”
他既这样问,宋楚云就清明鱼儿上钩了。
刚好林青烜顶着一张欠债脸从侧屋出来,便愈发证实了宋楚云和提督府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明人不说暗话,您是我的岳父,来日又要亲上加亲,两家并作一家。您得好处那就是我得好处,操持着用料购买,想必岳父大人不会嫌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