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我不知道他要什么。成亲的婚宴摆法就那么几种,我总不能凭空飞起来,再摘来星星和月亮递到他面前吧?”
林青烜一个头两个大,他没说实话,其实诸如这种从天而降的戏码一早就被纪思年给否定了的。
也就是说会飞都不行。
宋楚云被他长吁短叹的样子逗得笑出声:“你要是信我,就别折腾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安心筹备好聘礼,等到成亲那日,用你所有的诚意和执着上门,保管那小公子会乖乖跟你走。”
林青烜倒也不是不信他,只是过于了解纪思年。
“得了吧,你以为县令府的小公子跟你家夫郎一样?”
林青烜的本意是说唐恬脾气好,凡事都肯打商量。而纪思年被宠惯了,不满意起来真能说不嫁就不嫁。
宋楚云却以为他是在隐射唐恬比纪思年好打发,不免微微垮下脸来:“什么话这是,我家甜甜哪就不挑捡了?是我愿意花心思去遂他的愿好吗?他想要个正经名分,我就照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去做。你听我一句劝,无需过分琢磨纪思年要的是哪种样子的婚宴,你得去想,他和你成亲,要的究竟是你的什么。”
宋楚云一语道破天机。
纪思年扬言说他的婚宴一定要前所未有,林青烜便执念于流程的新颖和出现的时机。
可他忽略了一点,纪思年既然愿意嫁给他,必然是有深爱的大前提。对于深爱且想共度一生的人,会不会飞以及怎样出现有何要紧?
要紧的是林青烜。
是他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余生所会经历的一切美好与不美好。
是他会不会不管纪思年如何闹他都能给对方无条件的偏爱跟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