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大夫说你只是动了胎气,好好喝几副药,稳住心神就会没事了。”
唐恬坐在床边轻声安抚,用热毛巾擦拭他冰凉的手掌。
“为什么要救我我是个该死的人不如让我和这苦命的孩子一同去了”
“傻话,只要人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要是命没了,让那些记挂你的人怎么办?再说你也该为孩子想想啊,折腾这么一遭孩子都没掉,说明他也想留下来呢。”
愿哥儿听到这话忍不住泪,倚在枕上连连啜泣。
从他的视角来看,单成那个负心汉一走了之,徒留他和孩子受人非议,终身抬不起头做人。拖累外公一把年纪还要陪他受罪,他的确是想一了百了死了干净。
可孩子无辜,这么小一条生命,没听过他的第一声啼哭,没亲吻过一次柔软的脸颊。就这么随之去了,何尝不是为一种遗憾。
愿哥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唐恬无措,清明安慰在这个境况下苍白无力,索性从源头开始刨析。看能不能找到法子让愿哥儿回心转意,断掉寻死的念头。
“先别哭,你同我说说,你外公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理应是知道了的,否则好端端的怎得突然想不开要跳河。
愿哥儿抽抽嗒嗒,好容易才组织出话语,讲清来龙去脉。
外公强拉他上医馆,得知愿哥儿有近三个月的身孕后被气得不轻,在家把他大骂一通。老人家古板,觉得孙儿做出这种事丢尽颜面,便在他父母的灵位前抱头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