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触及到了小夫郎的舒适区,连话都多了起来。
宋楚云认真听着,小哥儿声线温软,尽管没有姑娘家那样的娇柔清鹂,不急不徐的语速入耳却更加令人舒坦。
他又试着锄了几次,很快就掌握技巧接二连三的在地上刨出深坑。如唐恬所说,土得一层一层的松,今日松的不过是表土,等最上头的一层土刨开薄薄撒上层水,明日还得接着往深了的锄。
长杂草的荒地不比庄稼田,松完土得沃肥,不然光把泥块打松,种子撒下去是长不出东西来的。
先前唐恬已经开了三分地,剩下宋楚云就没多少的活儿要干了,索性打发小夫郎在一旁做口头指导,玩着草编也能跟他闲聊会儿天。
“你既会锄地,那撒种伺弄庄稼应当也是会的吧?还需要什么农具你同我说说,回头我上山打野货卖了钱一并买回来。”
宋楚云扬一锄头说一句话,知道的是他在松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这地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唐恬看他恨不得一锄头把整个院子给刨翻过来的狠劲,乖觉咽下了劝人别拿地当村民泄愤的话。
宋楚云一回来就向他讨教种地的法子,只字不提出门转一圈的所得,唐恬便知他一定是在村民跟前受了冷落,毕竟谁不怕无辜欺压良民的恶霸呢。
“现下锄头有了,还需个薅碎石的耙子,那地底下有不少的石头块,若不清理干净会阻碍庄稼的生长。”
宋楚云觉得这话甚是在理,再者有个铁耙可以一次性多薅些杂草,就省得用手一株株去拔。
小夫郎听话的没和灶台较劲,转头就将手伸向了杂草。要不是宋楚云回来的快,那满院子的枯枝烂叶只怕现在都要变成火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