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脸色一变,他二话不说赶紧拦腰把桃榆抱了起来,一边往家里的方向跑,一边安抚着怀里的人:“别怕,没事的,马上就到家了。”
“阿祖没有上山采药,大家都在。”
“一应都准备了,不会出岔子。”
桃榆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和疼痛,耳边不断传来霍戍的声音,从来没见他的话这么多,像个唠叨的老夫子一样,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宽慰他,还是在宽慰他自己。
村里的人见着霍戍抱着桃榆匆匆忙忙往家里跑,大抵是猜出了桃榆不对,连忙奔走去通知纪家人,又前去叫出产婆往大院儿去。
纪家原本平静的院子,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忽然就乱作一团。
忙着烧水的煮药的,进去看顾桃榆的,又后得到消息迟来的……
霍戍把桃榆放进了产房的床上,人还没回神就被黄蔓菁他们叫了出来。
他只能守在门口。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桃哥儿有没有……”
纪杏蔗疯跑着进大院儿里来,看见门口像根梁柱一样的霍戍冲上去就突突的想问话。
一眼见着素日里那个总是肃着一张脸的男人时下眉头紧的似乎能夹死苍蝇,脸上的阴郁之色前所未有,他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只怕是他多嘴几句,这人就能什么都不顾的拔刀了。
屋里不断的传出桃榆痛苦的□□声,沉闷的院子里好似被乌云笼罩上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