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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到了七月末,霍戍地里的粮食能收了,几亩地的高粱收了十余石。

家里不太吃的惯高粱米,霍戍留下了两石做牲口饲料,剩下的准备用来酿酒。

村里有酿酒师傅,以前在明浔村就是以此手艺谋生。

纪扬宗酒量算不得好,但也总爱吃饭的时候弄点儿。

黄蔓菁本就不喜他喝酒,来了林村以后,采买什么都要登记,他也便没好意思折腾,除了家里有事喝点儿,平素都紧着没喝。

这朝高粱收了起来,听霍戍说要弄来酿酒,他比谁都高兴。

用不着霍戍费半点心,他巴巴儿就去把酿酒师傅请了过来。

村里的人听说大院儿要酿酒,都跑过来看热闹。

粮食浸泡,入水,上锅蒸熟。

这些步骤村里喜欢吃酒的汉子几乎都晓得,但是还得要师傅酿出来的酒才好,毕竟是门手艺活儿。

高粱米蒸好以后,酒曲丸子磨粉洒在缸底,再把高粱米挪进去发酵。

两个来月以后,煮酒糟,这时候便能出酒了。

酒糟在火上沸腾,发酵了以后已然带有了酒香味,这一煮简直香飘十里了。

这朝村里是忙活没忙活的嗅着酒香味都飘了过来。

“高粱米酿出来的还是香,等开了年,我也种两亩地的高粱用来酿酒算了。”

“那还不是张师傅的手艺好,寻常人酿酒哪里酿得出这个味道来。”

大家伙儿围着酒甄七嘴八舌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