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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做太平犬而不做乱世人,情愿所有应对兵变的安排都是枉费,也更想过安生日子。

可若事情既要来,那能做的也只能是面对。

两人谈了许久,蒋裕后离开时天已经擦黑了。

桃榆听了两人的交谈以后,有些心不在焉的。

虽然他一早知道了霍戍囤粮就是为了不时之需,但真当是听见局势混乱之时,心里还是发惴。

同州自他出生起就都还算安定,但这两年确实有了些动乱的苗头,就好似是去年起的匪乱。

“别怕,提前做些应对就好,也不一定真会乱。”

霍戍出言安慰,他倒是早见惯了动荡。

桃榆点点头,状似不忧,夜里还是做了好几场梦。

年初在外头的时候外边乱,他想着回到同州回到家就好了,现下最为安定的地方也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怎么能不担心。

过了两日,是初一。

这日骑射场来的人诸多,不少显贵都是冲着霍戍来的。

先时开业的时候漏了一手,前来看热闹的人叹为观止,纷纷想要霍戍陪同骑射。

一问得知只有初一初六才下场,如此设立了门槛,反倒是引得这些人更为感兴趣。

每逢霍戍下场的日子,骑射场的生意都比平素要好上不少。

霍戍收费高,多有上下午都满客的时候,不单如此,前来骑射的显贵尽兴走时还额外有赏钱,出手甚是阔绰。

桃榆翻看了骑射场的账簿,开业这些日子,每日至少能有二三十两的进账。

霍戍下场的时候就更甚了,不说入场费用,单是他陪同骑射三四个时辰的费用就能有五六两,再者一般请得起他陪同的都给赏钱。

少的三五两,多的能有几十两,远远超出了陪同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