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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林总总算下来不是相当于盘剥咱两回嘛,什么府税,以前也未曾有过,这朝突然就有了!”

“什么道理,总得有个名目吧!”

纪扬宗道:“知府大人说府税用做于发生灾害之时赈济灾民,同州的水利维护建设。”

他说得都觉得没道理,全然是想不通透知府怎能在集会时与一众里正宣布的那般理直气壮,一派为同州兴盛所计的模样。

分明是加重百姓负担,整个州府的官员竟还拥着知府拍马屁。

纪扬宗便是晓得整个州府已然在新任知府上任的大半年中彻底收拢了。

“这不是存心要我们老百姓的命么,天时不好,赋税沉重。大伙儿一同去投了河算了,这样的世道如何活得下去。”

农户们哀怨之声冗杂一片,整个纪家院子闹极了。

本就清寒的人家,妇孺已然忍不住当众就擦起了眼睛来。

“没盼头了,没盼头。”

最是叫人气恼的是依照朝廷的赋税,大户人家养的奴仆缴纳口税是寻常自由人的两倍,由主家缴纳。

以此来平衡压制大户之家,也算是为布衣平民所谋得一点公正之道。

然则此次的府税打着缴纳钱粮为灾年赈济而做准备,说是为民,缴纳税款却人人皆等。

大户所纳与平民相等,岂非是有意偏颇。

“凭什么要缴府税,以前虽也有过府献,却也没黑心到要缴如此庞大之数!”

“我们就都不缴,看州府衙门如何,不信都把我们拉去砍了!”

纪扬宗也一样需得缴纳赋税,虽说现在自己缴纳倒是不在话下,可这样的态势,谁又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