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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他们家的人,旷野上好些人家都出来收割稻子。

多为举家出动,男子脱稻粒,没有牲口的人家还要自行负重把粮食背回去,力气小些的妇人哥儿便割稻子,以及在家里晒稻谷。

瞧着纪家今年收稻如此热闹,大伙儿都羡慕的不行,看得眼睛比太阳还热。

要是自家也有牲口那可就松快的多了,可就这收成,不知得攒到猴年马月才拿的出钱买上一头牲口。

往年去帮纪家收稻谷的汉子们微微有些惆怅,纪家自有了人收割,就不会再花钱雇他们了。

桃榆把消暑汤放在田坎上,让大家渴了自取来喝。

他眼睛落在半桶边脱粒的霍戍那儿,最费力气的活儿不出意外的叫他揽在了自己身上。

常人两手合拢只能抓两把稻子,然则霍戍人生的高,掌心大手指也长,一次能抓三把稻子。

力气蛮如牛,稻穗击打在半桶上,三五几下就脱的差不多了。

桃榆想要是他们只是普通夫夫的话,家里只守着三五亩田地,霍戍当也能养活他。

毕竟他力气大,手脚功夫快,自家的稻子很快拾掇好以后还能去大户人家帮忙,可以挣些零用。

“不热么。浴盐读加t”

霍戍的声音唤回了正在出神的桃榆。

他率先去倒了碗解暑汤喝,扬起脖子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路滑进胸口。

“我还好。”

桃榆取出了块帕子,给霍戍擦了擦脸上的汗。

田里的北域老乡回头看着两人,笑眯眯的,桃榆有点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一并劳作,他这样可太厚此薄彼了。

纪家的稻子说两日收割完工,还真就是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