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识的径直就喊住人了:“葛大,这趟出去没少挣噢。”
“一点儿血汗钱,不求多的吃个饱饭。”
“说些生分话,跟咱们透个底儿呗。”
财不外露,倒是用不着谁吩咐,汉子笑道:“我们就出点力能挣多少钱嘛,这两年生意不好做,路上花销也多,剩余不了几个子儿。说出来都怕大家伙儿笑话咧。张伯得空到家里吃茶水,我这忙着回去修屋顶咧,前些日子大雨把那破房顶吹的不成样子。”
看着各自散了去的汉子,村民们嘀咕。
嘴上都还是说着人家是赚了钱回来的,但听着说没挣多少,嘴上不说心里也都安慰了些。
人私心里便是见不得旁人苦,也见不得旁人比自己挣的多。
且要紧的是先前组建商队的时候,纪扬宗走的人家也不少,好些户人家都没搭腔,嫌远嫌没着落不踏实给回绝了。
这朝要是去的人回来挣了许多,心里更是悔的肠子都发青。
纪扬宗见着来分账的人都走了,也没到外头去参与村里人的话头,转朝书房去。
“爹。”
桃榆收拾了账本,总算是去了一桩大活计,心头舒坦。
他伸展手臂,正想趁机去圈住霍戍的脖子,便见着他爹背着手进来。
“都算好了?”
桃榆点点头:“村里乡亲的都已经算好把钱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