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起了点风,倒是清凉须臾。
霍戍翻出账本,欲是统做下账目,抬眼看着床上的人,忽又放下了起的念头。
他转将外衣脱了,挨着桃榆也躺到了床上去。
这间屋子,这张床,其实他也不过就住睡了三两个月。
可躺下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他抬了抬手,把桃榆微凉的手放到了手心里,整个人便更踏实了。
午间他未曾有什么睡意,思索着将范伯等人如何妥当安置。
然则尚未想出个结论来,他竟也不知什么时候便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桃榆肚子咕咕的叫声给吵醒的,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已经快未时末了。
桃榆睡眼朦胧的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偏头便见着霍戍在自己身边,他合着眼凑上去蹭了蹭霍戍的脖子。
“起来吃点东西吧。”
桃榆才睡醒声音很软:“我总觉着还困乏得很,还能睡。”
霍戍道:“夏月午睡便是越睡越困倦,当心睡久了起来头疼。”
桃榆软趴趴的,感觉四肢都睡没了力一样,他撑着爬起来,眼睛却还合着。
“有理,我不能再睡了,说好帮着做晚食的。”
霍戍看着人摇着头轻笑了一声,揽着桃榆的腰叫人抱了起来。
又在屋里折腾了两刻钟的时间,两人方才从屋里出去。
这个时间正也是热,纪扬宗午睡也不曾,出去而下已经回来了。
灶屋顶烟囱已经开始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