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又抱出了几匹绫罗出来:“同州的绸缎颇负盛名,想来也用不着我多说些什么的。”
“我们冬日出发,打的主意便是抵达北域售卖夏月的布匹缎子,拿的是同州大布行十里布行的时新货。这些好货此时同州的大布行也方才上货,无论是做工,花样,料子,绝对都是尖货。”
桃榆真假参半,混着吹嘘:“这样的好货,若非是自家有布行的人,再了不得的商队也未必能拿上。就是进贡,也再拿不出更时新好的样式来了。”
前来看热闹的人见着触手润泽丝滑的布匹,花色典雅,可谓是美轮美奂。
即便是男子都看花了眼,何况于喜好布匹鲜衣的女子小哥儿,眼中的喜爱之色全然掩饰不下。
“小夫郎,这缎子,颜色还有没有更为鲜亮些的?”
“绫罗还有没有旁的?”
“再给我两匹,不逞什么价,我们出得起……”
一时间摊子前热闹的不行,桃榆跑前跑后的给大家取货,一行的大老爷们儿也不多懂得布匹料子。
实在木讷的便闷着头干了体力活儿,帮着桃榆拿取货物,搬动箱子。
稍微机灵点儿的则盯着前来的人,怕有小动作的浑水摸鱼不付钱就取走了布。
活络些的便也学着吆喝,说不来多少光鲜亮丽的话,站在高处些抱着料子宣扬着:“这边走这边看,上好的同州绸缎料子咧!”
纪文良年纪小,倒是上道,很快就混入其间同桃榆一般与人推销起料子来。
江南来的小伙子虽不比北域之人高大壮硕,可小脸儿白,生得清秀,说起话来跟唱戏一般,小嘴儿还甜,妇人夫郎的稀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