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了,都退烧了!”
“昨儿吃了药的身子已然不烫了,那小大夫配得药当真是管用的!”
值守的人激动的禀告,大胡子一夜没如何合眼,几乎都在守等着结果。
时下人来报,他二话没说,径直阔步朝着染了疫病的帐子那头去。
大胡子从一排帐篷中穿过,一一都掀开帐帘子朝里看了一眼,一行染病了十余人,路上到死不活的,一夜之间,竟都有了些精气神。
他长吐了口气:“好!按照那大夫昨日开的药,照例熬煮!还有防疫的药,分开也给其余人熬上!”
“是!”
这边,霍戍把怀里睡的正熟的人从身上轻轻的送开。
他披上外衣出去,外头天色已经吐了些白。
霍戍打开桃榆的医药箱子,从中取出了纸笔按照留下的那张方子誊抄了几份下来,待着天色大亮了以后便叫队伍里的人往周围的村子送去。
也省得还等桃榆醒了以后再誊录,能叫他再多睡会儿。
霍戍写了得有三四份,葛亮和纪文良等人相继也都起来了。
他叫葛亮去看田富几人的状况,留下了纪文良帮着抄写。
两个人写得快,不过一刻钟间就写了上十份出来。
这东西倒是不嫌少,多写一份出来便能多帮上一个人。
“霍哥,我们已经大好了,连着喝了三顿药,今儿连身上都不痒了。”
田富自前来同霍戍报告了身体状况,拍着胸口在石墩儿前给霍戍打了套拳。
瞧着人生龙活虎的模样,看来是真没有了什么大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