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眉心微动:“你想的很周到。”
“那现在写?”
霍戍拿人没办法,正欲要陪着人起身时,桃榆却把他推了回去:
“我一会儿就能写好,你睡觉,就午后睡了那一点时辰。”
“我早习惯了守夜,两日夜不睡也无妨。”
霍戍取了衣裳正要给人裹上,忽然眉心一凝,顿下了动作警惕的贴近帐篷口。
桃榆见此眸子微睁:“怎么了?”
霍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过须臾,他抽出帐篷底下的长刀:“待在帐篷里别出声。”
话毕,霍戍便拿着长刀出去,叫着守夜的人把帐篷里的人都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大伙儿才睡下不久,热痒病有了治疗法子,众人都宽心,沾着褥子没两刻钟便几欲打起呼来。
这还未曾睡沉就被喊了起来,从帐篷里出来也未曾见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免都大着舌头问出了什么状况。
当是田富三人的病又犯了,不想听到动静的三个人自也从帐篷里跟着出来,已经能自行站立了,精气神可见的好了很多。
“闭上些嘴,有人马来了!”
葛亮从河里提了一桶水来泼在了火堆上。
霎时间营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诸人两眼一黑,谁也明辨不清谁的神色。
听着周遭都静悄悄的,无非是风声之中夹着着几声报丧鸟的叫声,在此夜色之下,倒属实有些叫人后背有点发凉。
不过旁的却是再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