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知道他是不肯与他说起那十年的苦楚不易,便也没再追问让他忆起那些往事来。
他检查了一番,发现有些伤相对来说比较浅,却还是留疤至今,想必也是因为前线医药短缺救治不佳方才至此。
“我给你擦些淡伤疤的药助恢复,虽说已经结痂伤口好了,可疤痕遍布,长此以往也容易病变。”
霍戍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伤痕,只是桃榆的声音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回头见他双眼不出意外的红了。
他指腹抚过桃榆的眼睑:“别哭,听你的。”
桃榆连忙取了自己珍藏的药膏,耐着性子一一细细在霍戍的伤口上涂抹开,待着把他全身都上了药,药膏都用了半瓶去。
待着药膏风干以后,霍戍穿上衣物,整个人都散发出了股淡淡的草药味道。
夜里桃榆还挂记着霍戍的伤,平素里最喜欢钻进他怀里枕着人睡也作罢。
倒是霍戍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别多想,没事。”
桃榆贴着霍戍:“我也一点没怕。以后就给你做私人大夫。”
霍戍闻言眸子微软,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既见了霍戍身上的伤,桃榆又把搁置了些日子的药炉子给推了出来,终日屋里都药烟缭缭的,俨然是践行上了给霍戍做私人大夫的话来。
过了些日子,二十三入了小年,这日有庙会。
小年的庙会总是格外热闹,年底有了空闲,秋收后手头总是要宽松些,年节里人都比寻常要更舍得花钱些,香火便比平素的庙会都要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