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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看着一身喜服的小哥儿,方才睡醒好似比平素还要软很多,思及来时可日日见他醒来,觉着好似一切都有了盼望。

他朝着桃榆伸出了手,小哥儿懵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霍戍牵着人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行了合卺仪式。

桃榆是素来不饮酒的,他见着霍戍潇洒像泼白水一样提杯见底,也一口把酒给吞了下去,一时间辣得他眼角生泪。

酒里有桃果的味道,这是以前他摘的院子里的桃子做的酒酿,就埋在桃花树下,昨儿才启出来预备合卺的时候喝的。

只是可惜闻着再好的酒酿,他也喝不出个好坏来,独只有浓烈辣嘴的感觉。

“我盖头去哪儿了?”

酒都喝了,桃榆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脑袋,想着竟然忘记了让新郎官儿掀盖头。

霍戍从床脚边捡起盖头。

桃榆接了过来:“要不然我盖着你掀一回?”

“虚礼。”

桃榆看着身形板正的人:“这都是虚礼啊,那还有什么不是虚礼?”

霍戍挑起眉,矮身把桃榆拦腰抱了起来:“洞房不是。”

第40章

霍戍是早预想到他会哭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进去就已经……

看着趴在床上双眼通红,下唇上多了两个忍耐而咬出来的深红牙印,已经哭得有些喘不过气的人。

他草草把衣裳合上,赶紧下床倒了一杯温水,将人从床上扶起来。

桃榆像是掉进了水缸里一样,浑身湿漉漉,一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