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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会有那么大的怨气,尤凌霄确也有些倒霉,竟做了落匪之人的发泄口。

他唏嘘却也并不同情,这朝也好让他知道毁人名声如断前程。

纪扬宗默了好一会儿,警醒霍戍道:“此事你知我知,此后万不可再同旁人说起,便就烂在肚子里。”

霍戍应了一声。

尤家的变故很快便在村里传了个遍。

尤凌霄的右手断裂,请了好几个城里的大夫亦是无功而返,成为残废已然是定局。

孙鸢娘埋怨是尤家人去请大夫晚了耽搁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大嚷着决计不会在庇护尤家旁人。

尤家人见不易共同出的资城里的房舍没买定下来,钱反倒是被抢了,又见孙鸢娘如此吵闹,亦是叫其还钱。

几家人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旁若无人的日日大吵大骂,闹得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叫骂声。

孙鸢娘跟个疯婆子一般,和妯娌大干了几架。

村里人倒是乐得看尤家狗咬狗,纷纷说尤凌霄此番是遭的报应,过河拆桥坑害恩人,这朝断了前程全然是老天有眼。

事情不得安歇的很是闹腾了些日子。

尤凌霄日日躺在床榻上吃药换药,蓬头垢面双目涣散,不过几日之间,瘦得脸已经有了凹陷,形同枯槁。

他始终无法确信一夕之间自己竟然成了个残废,一切似是都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