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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要紧?”

黄引生见包扎好过来放医药箱的哥儿,问了一句。

“外伤,就是被刀拉了。”

桃榆道:“霍大哥就在前头乔师傅那儿做学徒,头一天来,这才伤了手。”

黄引生闻言不由看向霍戍,有些意外道:“寻营生做了?”

桃榆点了点头。

黄引生捏着自己的胡子赞许道:“这是好事儿啊。”

“去给霍义士倒点茶水。”

桃榆应了一声,巴巴儿跑去又给霍戍倒茶。

黄引生正瞧着两人,身前便递过来了一张方子。

“黄大夫,按照这个方子拿些药。”

黄引生接过人拿来的方子扫了一眼,一边从身后的药柜里取药,一边道:“张娘子家里有人受了外伤?”

“可不是嘛,说来背运,我家那口子前两日从地方上回来,谁晓得竟在阳桥县和同州城界上遇见了一批山匪,好似是截杀了一条商队,走前路过的货郎都没得幸免。”

“我家那口子瞧着势头不对,连忙躲到了官道下的陡坡上,却是滑了脚摔到了山下,幸得没有大碍,就是刮伤了些皮肉。”

妇人说得胆战心惊,又直念了几句老天爷保佑。

此话一出,旁头等着瞧病的人也探头说道:“我也是听说近来外头不如何太平,今年赋税涨收,匪患又猖獗了起来,竟敢到州界上撒野了。”

妇人直摇头:“桥阳县今年遭了蝗灾,粮食欠收,朝廷的赋税反倒是还长了起来,日子过不下去的农户就投了匪。这人一壮起来,能不下山来凶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