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纪扬宗听此简单的一句,随后便见着霍戍去把自己的马牵上,全然没有要同人客套的意思,径直还真就走了。
他胸口起伏了一下,对于霍戍这般不同人客套周旋的脾性已经见怪不怪,只不过今天他总觉着这人有些怪异。
瞧着人走远了,纪扬宗噔噔几步去了屋里。
“嘶,娘轻点,好疼。”
桃榆坐在凳子上,裤管挽得老高,黄蔓菁正在用药酒给他擦拭膝盖上的伤口。
他生的白皙,又细皮嫩肉的,总容易受伤,这么摔跪在地上,一边膝盖已经摔破了皮。
周遭一片红的红紫的紫,竟蔓延了半个手掌大一片,布在腿上格外的扎眼。
“天煞的,什么时候碰见燕苗村那老张头我非斥他不可,给摔成这样还想讹钱,也幸而是撞见了霍戍,否则还教人欺负了去。”
纪扬宗本是要盘问人的,进屋见着桃榆红肿发紫的膝盖,又先叫心疼该盖了去。
他夹着眉头上去,道:“用岳父上回带来的膏药,药效好,上回我用了淤紫两天就下去了。”
“爹那膏药药性重,小桃子这皮肉哪里受得住,得用温性些的。”
桃榆仰头看着纪扬宗:“客人走了?”
纪扬宗点了点头,登时又想到了自己进屋来是要作何的,他立即道:
“这霍戍还真有意思,回回赶上你不好的时候送你回来。这人寡言少语对谁都拉着一张脸,竟还给你骑他的宝贝马儿?”
“爹,你又来了!”
桃榆嘀咕道:“自从退了亲,你是瞧谁都别有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