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道:“地痞,他们瞧着谁家日子过不下去了,便要求低价把地买了去,再转手高价卖给旁人,以此赚取差价。”
“这些年家里入不敷出,他们便给盯上了,若是不卖就来打砸。”
“里正不管?”
“管,训斥也训斥了,却是屡禁不止。他们一贯欺软怕硬,专门挑着软柿子捏,到了里正跟前又耍滑卖乖,很难管理。”
话毕,赵母又道:“不过这回经你这么一教训,他们定然是再不敢来家里闹事了。”
霍戍道:“再有下回,我也不会让他们好手好脚。”
赵母面容僵硬了一下,虽知晓霍戍是帮自己,可说到底还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听闻这些打杀不免也后背有些生寒,敬畏于沙场将士之气。
“没事了,进屋吧。”
回到屋里,赵母又把那对护膝给抱在了怀里。
霍戍见状,他把包袱里的大荷包取出来推到了赵母身前:“方才还未来得及把这些东西交给伯母。”
赵母疑惑的把荷包打开,顿时露出了白花花的银元宝来。
“这些钱都是长岁攒的,他总同我说回乡以后要好好孝敬爹娘,父母苦累了一辈子,当让他们颐养天年过两天好日子。”
“原本攒的还要多些,只是这些年一有机会便托人捎回乡,却是折损在了路上。”
赵母看着两个手掌才能捧下的荷包,未觉欣喜,心中反倒是更为伤怀:
“军营艰难,他还惦念着家里。可惜了他爹没福气,没等得他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