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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为什么来稷下学宫?明明他们说你是休假去了。”

沈席玉回过头,“我跟殿下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谢臻手扶住桌边,手背筋骨突起,笑容仍然还在,但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已经申请在稷下学宫上课。难道我不可以问沈师问题吗?”

沈席玉停住离开的脚步,“你先问什么?”

谢臻走到沈席玉面前,“沈仙师,我想问的是,最后的偈子是什么意思?师父不想理我,是因为师父怪我,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吗。可那鬼爱慕你是事实啊。”

沈席玉皱眉,他在意的是这个吗?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当众喊他的名字。

“那些事情我忘了。”

“我没忘。师父跟你说过的所有事情,我都没忘。”谢臻微微歪着头,“师父,为什么那个妖鬼这么爱慕,你还是要杀了他?”

“他是妖鬼。人鬼殊途。是妖孽。”见云逸有点误入歧途的苗头,沈席玉忍不住地想要呵斥。

“不对。那鬼杀人的心是坏的。可是,他爱你的心是好的呀。当时的他,是那么爱恋你。你不应该在那个时候杀他。正像偈子说的,‘独弦琴子为君弹,松柏长青不怯寒。金矿相和性自别,任向君前试取看。’

“一个人的自性是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鬼魂更是如此。而众生都有自性。既然鬼也有,他就好像那有杂质的矿,将之提炼后便有真金。他的自性,就像独弦琴,就像长青柏,一琴一弦,一心一意,不问寒暑,不问冬夏。他把心放在你的面前,请你查看。师父,你却杀了他。”

沈席玉忍不住看了谢臻一眼,板起脸,“你不要把我说过的,跟我再说一遍。”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稷下学宫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