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重新做回自己的机会,你愿意吗?"

香奴周身一震,当即在枝头站起:“你是谁?”

“我?我是一个器灵,一个现在已然独立踏上大道的器灵。”

“器灵?独立踏上大道?”香奴喃喃自语,她的目光缓缓由空洞变为明亮,散发出希望的光彩,她急切的看向湖面上空,“前辈、前辈,器灵当真可以独自踏上大道吗?我也可以吗?这样的我,还有踏上大道的资格吗?”

隐匿于空中的景陵目光闪了闪,桃枝上,少女眼中迸发出的希冀太过强烈,与她眼中方才的木然与空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样的香奴,让他仿佛隐约间看到曾经的自己。

也曾孤独的纠结、木然的生活,看不到希望,却又满怀恨意与矛盾……

他语气放缓:“能,当然能,只是这需要机缘、资质和努力,你可以吗?”

香奴噌的站起,直立起身子,因为太过紧张,纤细的身形肉眼可见的不断颤抖,“前辈,虽然不知机缘和资质有哪些,但是我敢保证,我定会努力,我会很努力,千倍百倍的努力,只要能够保持自我,能够踏上大道,无论前辈想怎样都可以,求前辈救我。”

景陵目光一凝,故意低笑:“想怎样都可以?你不怕刚踏出狼窝,又迈入了虎穴?”

香奴身子一僵,不自然的缩了缩,却没有任何犹豫,卑微却坚定道:“我的身子,早已被主人弄脏了。只要前辈能够让我保持自我,踏上大道,那些些末都无所谓,我将起誓,只要前辈带我出去,让我报仇,我将会对前辈保以全部的忠诚。”

景陵看着孤独站在樱枝上的少女,她自卑的蜷着肩头,紧张的颤抖,眼中浓厚的悲伤,因为主仆契约的缘故,她的思维中不允许出现一丁点的恨意,只能时不时的放空思维。

在如此折磨之下,她整个人如同生存在毫无光线的沼泽,迷茫、纠结、自卑,他仿佛看到那个用笑容伪装内心的、一身黑衣的自己,由最开始的傲然,慢慢被磨成千篇一律的温吞假面,就是那般静默的站在角落中,用着希冀的目光、渴求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