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涅固执地保持沉默。
“上一次你也说不希望我为你与陶朱双蛇捆绑。那时我还不太确定,或许你只是在道德上有一些独特的坚持。可现在我觉得——”他狡猾地停住,盯着她,像在询问是否需要他继续,还是说,她愿意来填补这空白。
安戈涅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不否认,我有一些在乎你。”
提温一动不动地听着,好像目眩神迷。
“我不知道是哪种意义的在乎。那不重要。确定的事有两件,第一,我不需要你自我牺牲,也不想要。第二……”
她笑了。
“我的在乎并不是什么稀有宝贵的东西,我可以给很多人,但那点好感往往不长久。它不值得你拿自由去换。”
说到这里,她抬手拭去提温眉骨上淌下的水——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两个人都湿透,而且还有下一串、再下一串水珠不停歇地同时浇在他们身上。
可没有别的动作能更好的传达她此时此刻的感受。
在她的字典里,喜爱的词条下定然有一种解释是徒劳无用。
“好感并不可靠,我和你才相识多久?这对你来说可能是第一次,但你之后肯定还会对其他人——”
提温蹙眉,生硬地打断她:“用时间长短来衡量情绪的真伪轻重并不明智。与你相遇之后的这两个多月,比我之前度过的所有年月都要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