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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姐脸色不好,赶忙把人扶住,两人刚进院子,柳云溪便止不住的恶心,抬手撑在门后,在台阶上干呕。

采晴吓了一跳,使劲儿扶住她才没让人跪倒下去。

“呕!”

柳云溪感觉自己的肠胃翻天覆地,揪心似的痛苦牵扯着身体痉挛起来,控制不住的恶心,一直干呕,直到呕出了酸水,胃里空空荡荡,呼吸才顺畅起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采晴从来没见过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小心在她后背拍着,不知所措的问:“难道是吃坏了东西,还是坐马车颠着了?”

吐无可吐,柳云溪喘息着咳嗽了两声,摇摇头,费力说:“去给我倒杯水吧。”

“小姐……”采晴不敢擅自离去,小心翼翼扶她在屋檐下的凳子上坐下。

柳云溪的身躯在无意识的颤抖。

是恐惧,极度的厌恶,还是痛苦到生理性的排斥。

只是跟那人说句话都恶心的不行,那副虚伪的嘴脸,从来只把人当工具,也不知方才,自己在他心里又被揣测了多少次,打量了多少回。

长久陷在争斗场里的人,早把面具贴在了脸上,长进了血肉里。

沈晏的心藏的太深,前世,直到她死去,也没看清沈晏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若要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他当时已经是皇帝了,牢牢守住这个位置就是,又为何无故杀戮,连一些把命卖给他的人也不放过。

亲手筑起的高楼,又亲手推倒。

她不在乎那个人的命数,只恨自己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不能将他杀之而后快。

缓了好一会儿呼吸,肠胃的痉挛缓解了许多,心里涌出的恨意却控制不住。

“小姐,快喝口热水。”采晴从屋里出来,捧了一盏热水送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