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云溪脸色暗了些,“叔父若没有别的话说,我就要送客了。”
再说下去就只是些无意义的责骂,她可没心情跟他对骂。
她示意家仆送客。
两个家仆走到柳承业身侧,一左一右困住他,请他出去。
“柳云溪,我是你叔父,你对我就这个态度?!”柳承业挣扎着不愿走。
“叔父,这些年您赔了多少钱,我父亲和奶奶明里暗里的给您兜了多少底,又接济了您多少,我一个小辈不清楚,但您心里清楚,真要撕破脸,这些钱您还得清吗?”
提起银子,柳承业的挣扎声顿时小下去。稍微安静些的空档,柳云溪喝了口茶。
吩咐家仆:“送客吧。”
话音刚落,柳承业直接被架了起来,脚不沾地的被带出去。
刚下台阶,他视线乱瞟,像看到救星似的,对着一侧大喊:“母亲!母亲——”
走来前厅找柳云溪的余氏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架着,顿时双眼湿润。
“业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走到近处,家仆见着,怕动作大误伤了她,轻易就被柳承业挣扎出来。
中年男人一副吃了冤枉的可怜样,像孩子似的扑到老太太跟前,扯着嗓子哭喊:“母亲,瞧瞧您的好孙女,她挖走了儿子的两个掌柜,儿子的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
余氏耐心的哄着儿子,转脸对厅上站起的少女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