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一拳砸在床板上,发出‘砰’地声响。

疼痛瞬间加剧,似乎从手掌心一直蔓延到整条胳膊最后全身都痛,他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沈母匆匆往楼上跑,“小奢,怎么了?”

陆奢深吸口气,稳住情绪,“没事,打蚊子呢。”

沈母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摔倒了,妈给你拿电蚊香来。”

开学一个月了,陆奢总是以太忙的名义拒绝沈重的多次见面请求,哪怕沈重到店里来,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陆奢的冷漠让沈重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沈重思来想去,唯一能惹得陆奢生气的地方也就是没陪他从海川一起回来。

可不管沈重如何赔礼道歉说尽好话,陆奢始终是一副客套有礼、拒人千里的样子。

沈重本身很忙,也没时间天天纠缠陆奢。

两人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陆奢最近发现了一处公园很美没安静,年轻人少,大多数是打拳和弹乐器的老年人。

靠坐在长廊的柱子上,陆奢在练画四季竹。

按照以前的笔力,这种竹子画起来非常容易,寥寥几笔就构成一幅画。

可现在不行了,他右手伤得严重,虽然可以握拳却用不上什么力,画画时手会控制不住颤抖。

陆奢试了一下午,急得满头大汗也没用。

一旁的大爷劝说他,“小伙子,凡是不能强求,最好的状态就是顺理成章。”

明明大爷说的是画画的事,陆奢却莫名想到那个人。

“你右手不行那便试试左手,只要坚持不懈总归会有长进。”

陆奢礼貌地谢过大爷,然后尝试用左手作画。

一开始不适应,画得乱七八糟,慢慢的,陆奢找到一点规律,不知不觉就画得有些晚了。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