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打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熟悉的物什,是沈父在他十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个破损严重的望远镜。

可此时,它神奇般的完好无缺,跟小时候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沈重的声音微微沙哑,“打开灯。”

陆奢连忙爬到床头将灯打开,可以让沈重看得更清晰。

沈重一寸寸抚摸着手中的老式望远镜,小时候用小刀刻下的痕迹还在,确定是他原来那个没错,是真的修好了。

“你什么时候修的?”

“前阵子。”

沈重的心仿佛海浪拍打着礁石,心潮澎湃。

“是给我的礼物吗?”

“……是。”

“为什么不拿出来?舍不得给我?”

“不是。”

沈重问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是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中的望远镜上,十指因为用力攥住而泛白。

“那是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觉得寒碜。

陆奢逛街了好几天都没挑到合适的,满意的买不起,不满意的不想买,也恰好在这时修理望远镜的店家给自己打来电话。

当时陆奢并没有觉得寒碜,甚至觉得自己的礼物还挺有新意。

只是参加了陆家的生日宴后,见到别人不是送钻石就是送豪车,他才觉得自己寒碜了。

“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