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陆奢隐约听到说话声，迷迷糊糊的不太真切。

“妈，我没事了，别担心。”

“宁宁给你打电话？她说什么了？”

“没那回事，不是小奢推我，是我自己没站稳才掉河里。”

“要不是小奢救我，我现在早就……”

“妈，你别多想，小奢没有报复我，他对我们有情绪也是正常的，不过他不会害我的，你相信我。”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妈你别插手行不行？”

“他在睡觉，昨晚累坏了。”

“……”

陆奢听着沈重略显沙哑的声音，他每为自己多辩解一句，陆奢的心就如同被刀子多划一刀，疼得痛彻心扉。

为了完成任务，他明知道沈重惧水还把沈重推进水里，害得沈重险些丢了性命。

虽然这都是原主该做的事，并非陆奢本人意愿，可他现在就是原主啊。

……

陆奢有种自己被活生生撕裂成两半的痛感，无法与人言说，只能自己艰难熬着。

突然，一只大手轻轻抚上陆奢的脑袋，温柔至极。

陆奢的身体微微僵住，因为他听到沈重极轻地说，“不管你为什么那么做，我都不怪你。”

“你是我最……”

后面的话被沈重咽了下去。

陆奢的眼睛一瞬间红了，泪意汹涌，不断挤压着泪腺，似乎要破壁而出。

沈重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如此包容他，陆奢宁愿沈重骂他打他。

呜呜，他对不起沈重。

他不是人。

【你们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