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忍无可忍,

“你小声点。”

陆奢抹药的动作一顿,“??”

他说什么了?

对上陆奢懵懂无知的目光,沈重只觉得自己内心肮脏龌龊得令他无法直视。

他最近是怎么了?

沈重都要怀疑自己哪里出了问题,陆奢只是喘气几声,他都能往歪处想。

不行。

他要尽快调整好自己,不能再被陆奢如此影响。

沈重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强行让他回到过去那个冷静持稳的自己,“现在好点了吗?”

陆奢点头,“好多了。”

“简直是神医啊。”

陆奢再次感叹。

沈重站起身,“行,那我去交钱。”

离开之前,陆奢还跑过去对着老中医好好吹了一波彩虹屁,把老中医乐坏了,

“小伙子把我说得这么厉害我怪不好意思的。”

“也没什么可以送你,再给你支药膏吧,以后哪里痒痒抹哪里。”

陆奢要给钱,老中医不肯收。

出了诊所,陆奢感慨,“你们吴县的人真好。”

从司机到墓地大爷再到门诊大夫,个个都是善良的好心人。

沈重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也不全都是好人。”

比如他的那些叔伯婶婶,为了抢爷爷的宅基地,狠心在大冬天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到牛peng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