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重才长长松了口气。
“妈,我在这儿陪小奢,你还没来得及跟爸好好说说话。”
“一年就见一次,你去陪陪爸吧,正好把电瓶车还给大爷。”
沈重安排得井然有序。
“我们一会儿自己走着过去,不远的,有事电话联系。”
他们刚才开电瓶车过来花了五六分钟,走回去差不多二十分钟,确实没多远。
沈母看看陆奢再看看沈重,走过去跟老中医又询问了一些情况,这才放心离开。
陆奢心虚得不得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重,便假装睡觉。
沈重看向安安静静的陆奢,感觉他似乎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应该是老中医的‘糖’有效果了。
望着陆奢如瓷娃娃般的侧脸,沈重心情复杂。
他从没有如此担心过一个人。
这个世上他所爱的人只有爸妈,爸爸在他十岁时离世,妈妈是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人,可陆奢算什么?
他们才认识几天?
哪怕他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可自己对他未免太关心了吧?
沈重对这种过度珍视的情绪很陌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因为他从不会因为身边或者社会新闻中发生的悲惨事故而伤心难过。
他完全没有母亲的善良与感性,也没有父亲的正直英勇。
可现在他却被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小子深深影响着,他的目光会不受控制地跟着陆奢走,心情也会因为陆奢起伏。
沈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很烦躁,连带着看陆奢的表情也多了几分埋怨。
一定是这小子总惹麻烦才会让自己不得不盯着他。
一定是的。
陆奢此时还难受着,虽然肿胀的症状好多了,可喉咙还没有彻底消肿,而且他的身上痒得要死。
不过哪怕身上痒,陆奢也咬牙忍着,权当自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