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他就要面对皇帝和祁王的混合双打,更别提定州一战,陈庚年还狠狠得罪了倭人。定州的定河,水系直通南方沿海,很难不确保睚眦必报的倭人,不会卷土重来报复。
可,现在金州是个什么局势?
去了以后,又该如何应对?
陈庚年很头疼。
好在,裴宝来带着富春终于从江县赶了过来。
“先生。”
瞧见急匆匆走进定州知府衙门的富春,陈庚年准备让他先缓一缓,老头年纪上了岁数,一路快马赶来,脸色瞧着都有些憔悴。
“属下无碍,事情紧急,稍后再休息。”
富春伸出手,紧紧搀扶住陈庚年,目光忧虑却又坚定:“主公,属下思来想去,这金州,您得去啊。”
身后跟着进来的裴宝来闻言急了。
他拔高声音道:“老师,你说什么胡话呢,县太爷绝对不能去金州!”
这个时候,谋臣和将臣的思路就是完全相悖了。
按照裴宝来的意思,那就是打。打不过再说打不过的事情,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陈庚年以身犯险。
但富春思量的更多。
他要顾全整个大局,要替陈庚年、替江县乱中求胜,杀出一条稳妥的生路。
“宝来,稍安勿躁。”
陈庚年其实也知道,此行非去不可。他伸手安抚住裴宝来,看向富春:“先生可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