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孙家各种糟心事儿频出,包括原主在内,其余二世祖们就不怎么来了。
许彩云闻言这次是真的高兴了,眉眼都跟着舒展许多:“唉唉!那,庚年,你去屋里坐,让你孙叔招待你,我去给你们做饭。”
但这才上午十点,哪用得着这么早做饭呢。
陈庚年赶忙制止:“婶儿,你先别着急忙活,跟着一起进来,咱一起聊聊。我觉得,你们也挺关心孙成在衙门的情况。”
那可太关心了啊!
哪个家长会不关心自己家孩子呢?
于是,孙元河、许彩云带着陈庚年一起去了正厅。
说是正厅,但里面也挺破旧的,还隐隐有股湿霉味儿,显然平时主人疏于打扫。好好地乡绅家庭,如今落到这地步,实在令人唏嘘。
察觉到陈庚年在四处打量,许彩云尴尬道:“家里寒碜,让庚年你看笑话了。”
陈庚年赶紧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婶子你别多想。我其实就是想来看看,能把孙成教的这么好的人家,家里得是什么样啊,如今来了一看,原来和我们普通人家都差不多。”
这话,让许彩云跟孙元河都笑了。
虽然明知道是恭维,但见陈庚年这般平易近人,夫妻俩心里没那么紧绷了。
孙元河顺势接过话茬:“孙成这孩子,前些天因为劁猪那事儿惹了祸,心里一直愧疚着。他有时候反应慢一些,但绝对是个好孩子,最近跟着县太爷你也成长了很多,我这当爹的心里是真替他高兴。当然,也感谢县太爷愿意教他。”
大部分家长在外头,总喜欢贬低自家孩子,但孙元河很坦然的在夸赞孙成。
看得出来,愣子娘虽然心态上出了问题,但他爹是一直对他鼓励教育的。
就凭孙元河能说出这番话,陈庚年都要高看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