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庚年指了指身后的钱朋,和众人说道:“也就这几天吧,衙门会出面,给钱师傅,以及其余的杀猪匠们,培训劁猪相关的技术。然后经由县衙作保,钱师傅等人去各个村里,给大家劁猪。当然,大家是要出钱的。一头猪定价是两文,哪个师傅劁的猪,将来杀猪的时候,还要把猪下水免费送给这师傅。这个价格不算便宜,但也肯定不贵。张阿花家的猪崽那么肥,大家都看到了,劁完肯定不亏的。”
那这倒是!
只要劁了以后,猪崽长得肥肥的,两文钱算什么。
而且猪下水这玩意儿,腥臭的很,大家都不爱吃的。
为了彻底打消大众的疑虑。
陈庚年带着钱朋,亲自去了一户养猪的人家,劁了一只适龄的猪崽。
钱师傅不愧是杀猪匠出身,手法很利落。
猪崽劁完后,虽然蔫蔫的,但始终活的很好,一个时辰后已经开始主动喝水了。
那苦主汉子,衙门给他赔了钱,所以最后也没有再追究。
这事儿也被民众们传开。
“县太爷没有骗人,劁猪肯定能迅速长肉,但是得专业的人来干这事儿,咱们自己劁的话,很容易把猪弄死。”
“是嘞是嘞,一般人还真下不去手,看着怪血腥的。”
“县太爷懂得可真多啊,他说的那些话,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都听不懂。”
“要不人家能当县太爷呢,就是有本事呐!”
“先前那个孙成差役,估计都没学明白,这一上手,可不就出事了嘛!”
“县太爷不仅有本事,还有耐心,亲自跟着咱们一起去劁猪,确定那猪崽活下来以后他才走的,饭都没吃呢。”
“不仅没吃饭,他还急着去裴家田地里呢。”
“去裴家田地干什么?”
“挖坎儿井啊,裴差役当众挖了个尿坑,惹来一片嘲笑。县太爷急着赶过去,给大家证明坎儿井是能挖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