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庚年听得嘴角直抽搐。
那你们可真是孝死了。
郑家外面。
陈申、裴仲、胡志峰等乡绅老爷,还不知道里面一群逆子正在商量着如何坑他们的钱。
一群老爷躲藏在小巷子里,看着曾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的郑家,就这样倒台了,心里是既复杂,又骄傲,又尴尬。
复杂是他们在郑文峰手底下,吃了太多的瘪,骄傲的是,搞死郑文峰的,是他们的儿子。
至于尴尬,想来在场所有老爷心里都清楚因为什么。
“我家小子今天可嘚瑟了。”
裴仲摸了摸脑袋上的伤疤,语气莫名有些惆怅:“你们说,咱们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把姓郑的给搞死呢。反倒是让这帮不靠谱玩意儿给办到了,想不通,想不通啊。”
是啊,真特娘邪门。
姓郑的还真说垮台就垮台了。
有人嘿笑着接话:“有什么想不通,说明你年轻时候不行呗。”
裴仲大怒。
可一抬眼,瞧见说话的人竟然是陈申后,他脸上的怒意硬生生化开,挤出个笑脸:“哎哟,老陈这话说得对!庚年可真是让大家刮目相看啊,说立就立了起来。”
“是啊,是啊,全凭庚年带着这帮小混蛋,才能把事儿干的如此漂亮。”
“老陈可真是好福气啊,儿子顶用。”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以后,还得仰仗庚年好好带带我家那混小子。”
显然,一众乡绅老爷们都清楚自家儿子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