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东西你不必管我何处来的,你且在看看这个,字迹你应该能认出来吧?”说罢,只将那信笺给递了过去。
大木扎仍旧是防备着她的,接过信后,还担心上面有毒,但是随即看到上面的字迹和类容,脸色瞬间翻天覆地地发生了变化,整个巨大的身躯,甚至开始颤抖起来,全身上下,都能用难以置信和愤怒来解释他此刻的状态。
李若水则看着那长长的一大篇写得没多少留白的信纸:【洞洞幺,你翻译来怎么就两句话?那么多,应该不止吧?】
洞洞幺嘿嘿一笑:【是不止,不过刚才我看水水你不是着急么,就捡了重要的说,后面都是苏古达针对大木扎的各种迫害计谋,儿童不宜,咱不学,而且你知道的,说出来可能会扣反派值。】
【那辛亏你没读。】李若水表示心疼反派值,至于十八禁她无所谓,话本子里啥没有,只要你肯看。
而此时此刻的大木扎,应该已经肯定了信的真实,抑不知的怒火,眼见着暴怒中的他一个大拳头就要落在桌子上,吓得李方年慌张地抱住他粗壮的手腕:“大木扎大哥,你冷静,这一个拳头砸下去,桌子碎了是小,你中毒是大。”
李若水也被吓得不轻,猛地站起身来,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的脸,就怕下一刻他的眼鼻口耳里全部冒血。
满腔怒火的大木扎看着这比自己紧张的两人,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拳头,“我真的中了毒?”信可以百分百确定,就是自己的大王兄写给大祭司的。
那么大木扎觉得,他们也没有必要骗自己中了毒。
李若水用最真诚无比的眼神点着头:“真的,不过你放心,你这个毒虽然检测不出来,但也有好处,只要你今天不用力,明天就自动解了。”
没想到她这细致一解释,对方一脸的了然:“是木杆香。”
“你说是你中的这个毒?”李若水想,自己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果不其然,只听大木扎说道:“我们突厥人都喜欢摔跤,有时候用力过度,很容易出现意外,但后来频繁因为摔跤而出人命,便查出了木杆香的存在,这东西也成了草原上最令人恶心的东西,王庭早就给禁了。”
眼下,除了大祭司手里还有,他想不到苏古达还能从哪里得到?不过现在根据苏古达和大祭司的勾结,应该是从大祭司那里得来的了。
“果然是好恶心的东西,怎么中毒的感觉不到,中毒生亡后又难以查出来。”李方年万幸,他们大盛没这种脏东西。看着眼前的大木扎,虽是威武雄壮威风凛然,可是太优秀了,也容易被嫉妒。
可想想那苏古达,他不去害别的人,怎么要害大木扎呢?也是个单纯的少年郎,只下意识地就将心中的好奇脱口而出:“你们突厥人立王储,不都是和我们汉人相反,立幼不立长么?苏古达反正又做不成你们□□的王,那么多成年王子,为什么他只害你,不害别人?”
李若水其实也好奇,本来要问洞洞幺,没想到李方年先问起大木扎,便也朝大木扎看了过去。
大木扎却因为想到了如今被大祭司囚禁的哈玛雅,如果不是这封信,自己还真的信了外面的传言,她变了心,所以弃自己而去,真的要嫁给自己那个才七岁的幼弟了。
事实上对方不知此刻在遭受什么样的折磨,自己却在此刻才得知真相,甚至还怀疑过她,不由得露出一丝痛苦来,“因为圣女挑中了我,这是天命!而圣女嫁给王储,是王庭里的王命!圣女选中了我,以后我将留在王庭辅佐年幼的王储,而不是到偏僻的草原上去牧羊。”
“原来如此。”所以苏古达才一直害大木扎,而且大木扎又是□□最厉害的勇士,名声更是盖过了苏古达,苏古达不嫉妒才怪呢!李若水甚至想,只怕早早的时候,这苏古达就有了野心,想要打破他们突厥人的祖制。
这时候,大木扎忽然将手放在胸口,朝李若水郑重其事地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些东西的,但想来你也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我大木扎欠你一个人情,永远铭记。”
李若水有点脸红,这东西得来不费吹灰之力。“你不必客气,助人为乐助人为乐。”
她这样一说,哪里晓得这大木扎是个实在人啊!当下再看李若水,就更敬佩她了,“想不到,你们大盛还有你这样侠肝义胆的女子,我更不能辜负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说着,朝李若水靠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