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手套”,一是织造学堂的扩建,增加花楼机,织机,以及织娘。
程子安道:“阿爹,要劳烦你亲自走一趟江南,去购置花楼机,织机,雇用织娘。因为手上的钱不够,支付不起现钱,只能阿爹出面去保证,先赊欠,要是布庄的东家有兴趣参与分销,则以后以布料偿还,若是没兴趣,就按照每月一成的利息支付。”
月利息一成,已经差不多是市面上放印子钱的利。
程子安很心痛,但没办法,苦于手上没钱,花楼机难买,只能咬牙出了。
而能赊欠到,还得靠着程箴的脸面,云州府府衙的背书。
程箴当年在整个江南道,也算是小有名气,受伤断了科举之路后,名气就更甚了。
“没想到,我这疤,还有用得上的一日。”程箴抚摸着脸上的疤痕,哈哈笑道:“我一走出去,谁都不会怀疑我是假冒,骗子。”
程子安见程箴能说笑,完全没一丝芥蒂,替他开心的同时,脑中莫名想到了项伯明。
人与人完全不同,自怨自艾真没用,倒下了,必须爬起来。
不然的话,别人会眼都不眨,踩在你身上而过。
程子安笑道:“阿爹带上张大叔一起前去吧,张大叔脑子灵光,在身边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