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奶奶是误会了。”刘璃还是那么平静的问：“怎么全村的人都没误会，只有奶奶一个人误会了？”

老刘头说不出话来了。

李拴柱见曹亮还是不松口，只好训老刘头：“老刘叔，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咱们生产队，哪家跟你们家似的，三天两头就闹出点儿动静来。你也说了老刘婆子是刘璃的奶奶，哪儿有奶奶往孙女身上这么泼脏水的。”

“所以老人家说，最重要的是教育农民。”曹亮这个时候接口了：“他们家里人教育不好有生产队，生产队还教育不好我们红小队帮着教育。”

这时李卫东已经帮着刘启航哥俩把布和菜都放进屋里了，听到曹亮说帮着教育人，这个他拿手呀，四下转着找了一圈，问：“刘璃，你们家的绳子放哪儿了？”

李拴柱忙拉住他：“李同志，李同志。你先别忙着找绳子，我向红小队的同志保证，一定能教育好老刘婆子。这样，为了让他们一家人吸取这个教训，扣他们家一百个工分。”

“污蔑红小队就扣一百个工分？”李卫东吆喝了一声：“你们生产队一个工才几毛钱。”

他觉得不多，老刘头却觉得心被摘了那么疼，又不敢当着红小队和李拴柱讨价还价，上前给了老刘婆子几脚：“你这个惹祸精，一天不惹祸就不消停。”

这应该是老刘婆子头一次挨打，嗷唠一声她就冲着老刘头冲了过去：“你个老东西敢打我。没有我天天替这个家着想，你还想着……”

没等她吼出下面的话，老刘头一个巴掌又乎到她脸上了：“还嫌在村里丢人丢的不够，要丢到全公社是不是。”

老刘婆子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