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柔瑾想起梦中见过的那位带贺固云游学武的老人,他已经故去,还有别的老师,对了,幼年贺固必须有人伺候教导,但到目前为止她也只见过大河小河和那对守院子的老夫妇,按惠帝性情知晓贺固身世的其余人应当都不在人世了,她没见贺固联络任何过去的师傅同门便是最好的证据。

这位方大人不知实情。

难道是监视?惠帝起疑了?

贺固捏捏她的手,柔瑾骨架纤细双手瘦弱但又有些肉呼呼,在西北这几年依然被他养得莹润白皙,他看得久了才发觉心里的事说不出口,也藏着恼怒。

对自己,对惠帝。

“无事,方大人只是路过想起我在这儿顺路探望,其实本该我去拜访,这几日咱们招待好他们,只能延后去庄子的日子了。”

柔瑾嗯了一声,同时明白此事触及到的内情不能告诉她。

为此柔瑾特意去了一趟贺固的前院书房,翻找出的一封信为她解答疑惑,这封信本是给她的,但至今完好无损地扔在贺固的匣子里。

信中惠帝旧事重提,京中齐王妃生下一个女儿,瑞王妃刚刚有孕,太子去年成婚太子妃暂时没有喜讯但有一名承徽有喜,大公主又生了个儿子,三公主年初诞下一个儿子,数来数去只有柔瑾成婚最早仍旧没有动静。

惠帝感叹渐觉老迈,尤其是见到孙辈一茬茬出生,他盼着给心爱的外孙世上最好的一切,何况生了儿子才算和驸马真正成了一家人,但他也体谅女儿难处,因此很是曲折婉转的劝她养育庶子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