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薇的视线顺着锁骨往上,越过他凸起的喉结,落在他泛红的耳垂。
看起来是有点热。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从他身边走过。
温良紧绷的心神放松,悄悄呼出一口气。
路白薇轻车熟路地去了次卧,门还是老式的木门,上面镶着个小玻璃窗,窗后面挂着窗帘。
她以前跟洛榆一吵架,洛榆就会把门上的帘子拉上。
路白薇用粉笔在玻璃窗上写字,洛榆气消了,拉开帘子就能看见上面的字。
“你怎么没住主卧?”路白薇随口问。
本来以为温良会住在主卧,没想到他选择了次卧的房间。
温良解释:“这里阳光好。”
“我能进去看看吗?”
“可以啊。”
屋里还保留着原来的布局,窗边的旧书桌,架子上原本堆满了课本和试卷,如今空荡荡的。
卧室中间有张柔软的大床,床头柜侧面贴着模糊不清的旧贴画,还有马克笔画出的猪头,路白薇留下的。
温良迟疑地问:“你的发小……搬走了?”
路白薇走到旧书架边,抚摸边缘的木片,“没有,他……”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他,“我说了你会不会害怕?”
“不会。”
“他去世了。”
温良沉默良久,“抱歉。”
“七年前,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去世了。”
路白薇平静地说出这番话,眼角晶莹闪动。
洛榆死了。
就在她经常去的小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