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在白虎大街的桓府门前停下,按照规矩,桓颢要踢一脚轿门,玉珠再回踢一脚,谁踢得重,表示婚后谁会占上风。
章尧等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家上司,捏着拳头给桓颢加油鼓劲。
桓颢长身玉立,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是面若冠玉,清风朗月。一宿没睡,他精神好得很。只见他长腿一伸,气势凌厉,啪一脚踢上轿门,却又稳又轻。
众人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见状又纷纷吁了口气,纷纷鼓掌叫好。看样子,状元郎是甘愿被新娘子狠狠拿捏了。
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大红花轿,不知道新娘子是个什么脾性的。
玉珠在里头竖耳听着动静,知道桓颢给她留着面子呢,撩起裙摆,也轻轻地踢了一脚轿门。
众人听见动静,都笑起来,这新娘子,是个柔顺的,看来,也不知道是谁拿捏谁了。
桓颢唇角翘起来,弯腰立在花轿门口,低沉道:“玉儿,我掀帘子了?”
玉珠赶紧把裙摆整理好,坐直身子,咬着唇珠,低低地嗯了一声。
顶着大红喜帕的玉珠,只觉得眼前一亮,君子香的气息盈入鼻尖,腰上和腿上一紧,她被腾空抱起来。挨着那人结实温热的身子,她只听到外面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礼乐声。
他抱着她跨过了火盆,迈进了这个属于他们俩的新家。
之后便是拜堂成亲,坐在堂上的,是桓颢的外祖父秦实章。
桓敞也来了的,只是他犹豫着站在人群里,儿子一身大红喜服,很是欢喜,他不知道自己突然来,儿子是否喜欢。
桓项也来了,他凑上前,和桓颢说了。桓颢墨黑的眸光一扫,便看到了前来贺喜的人群中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