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亲,”桓敦躬身揖道,“儿子细想了想,此女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她既然肯出银子赎沈氏,那便把沈氏这些年的花销折算成银两,摊在每一杖上罢。”

桓母又看向庾夫人,“老三媳妇,依你看,这个处置可还公道?”

庾夫人点头,“儿媳全听母亲的。”

玉珠心头一松,给桓母磕了一个头:“多谢老夫人、三老爷、三夫人开恩。”

桓敦心里一沉,藏在袖子下的手不觉攥成了拳头。玉珠从此便不再是他的女儿了。

按照谢夫人的算法,沈氏在桓国公府住了十一年,每年花销五百两银子,一共五千五百两。玉珠二话没说,让喜鹊把五千两银票并一些贵重的金银首饰当众拿给了谢夫人。

谢夫人清点过后,“认真算起来,却是比五千五百两还多的。”

玉珠笑笑:“此事就此揭过,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

扶着沈氏走出了寿安堂。

桓珍珠送了出来,她挽着沈氏的胳膊,亲热地说以后再联系,玉珠微微笑着,说了声好。

桓敞看着儿子桓颢走远的身影,目光悲伤,儿子当真不能原谅他吗?

他想了想,便把桓项叫到了一边,问桓颢成亲是哪天。桓项一时拿不准大老爷的意思,便吞吞吐吐没敢说,急得桓老爷骂道:“项哥儿,我是他父亲,难道还能害他不成?你告诉我日子,我好歹给他们送份礼过去。”

桓项这才抿着丰厚的嘴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