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哼一声,素手又伸向好吃的猪蹄膀,嘟囔道:“我就知道,哥哥说要养我一辈子的话,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轻笑一声,那人被气笑了,胸腔微微震颤,墨黑眼眸盯着她,“三妹妹莫非忘了,你已和刘二郎定亲,为兄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尾音断得奇怪,似是有些委屈。

桓玉珠撩起眼皮睇他一眼,咬了一口软弹适中的猪蹄膀,嚼了两口,忽然觉得猪蹄一点儿也不香了。拈起酒杯,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完,有些烧喉,芙蓉面飞红。

“哥哥怎么了?为何要为此事责怪我?”玉珠说着眼眶发酸,素手虚握成拳,捶打在自己的心口,委委屈屈道:“哥哥难道不知,刘二郎已是我能攀上的最好亲事了?”

说着吸了吸琼鼻,以手托腮,小声咕哝着什么。

桓颢外耳动了动,听见她说:“我也不想嫁人呀……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叫父母担心罢?”

眸光一黯,桓颢放在膝上的手指捏紧,取过酒壶,给自己连斟了三杯,一杯接一杯喝了。

“哥哥,你吃点菜……给我也满上……”玉珠嘟囔道。

修长玉指挠了挠凌厉的眉峰,桓颢也略微有些上头了,“三妹妹别喝了,再喝要醉了。”

“没事……店小二说了,这是果酒,是他们店里度数最低的酒了……”

桓颢执起酒壶,给玉珠斟了半杯。

玉珠端起酒杯,双颊绯红,眸光潋滟,碰了一下桓颢的酒杯,“哥哥,我敬你一杯,这次多亏有你,我才捡回一条小命……”

桓颢没吭声,扬起修长的脖颈,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