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给桓颢端茶、搬椅子的二人,竟如无头苍蝇一般,来回瞎转了一会儿,才头脑清醒过来。

杜鹃搬椅子,喜春端茶。

桓颢便在离她不过三米远的距离处坐定,黑沉眸子静静打量着她。

这一瞬,他躁郁的心又平静了下来,三妹妹还是从前那个三妹妹。

玉珠没理他,自顾自将手中的曲子弹完,起身,“兄长弹一首罢?还从未听过兄长弹琴呢!”

桓颢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含笑道:“为兄也从没见过三妹妹跳舞,不如舞一段?”

喜春和杜鹃忙拍手叫好。

就连廊下立着的杨七听了,也探出一颗脑袋,咧着嘴笑道:“小的也从未见过三姑娘跳舞呢!今儿也能跟着大饱眼福了。”

玉珠还没开口说话,却听桓颢侧头剜了杨七一眼,沉声:“不许看。”

杨七咬唇,委委屈屈应下,缩回廊下去站着了。

杜鹃和喜春对视一笑,不觉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女儿家。

玉珠摸了摸莹润的耳垂,一脸为难:“可我……还没说要跳呢!”

那人墨黑眼睫半垂,似是有几分失落:“三妹妹不跳,那为兄也不弹了。不公平!”

玉珠噘嘴:“怎会不公平?方才我弹琴,兄长分明都听到了的。我不管!”

修长玉指捏紧,浓眉微蹙,他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撒娇之意,心头一软,桓颢正要松口答应,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高昌伯爵府的刘公子来提亲了!奶奶打发我来,叫姑娘收拾一下,去前厅见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