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呀……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情,我是被逼的,”甄氏眼神涣散,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随后又指着桓颢尖叫道:“是他……是他用颂哥儿的命来逼我承认的……我根本没有做过……我什么都不知情。”
桓颂眼神变了变,他在这一瞬间,心底有些动摇了。
也许母亲真的是无辜的,只是为了救自己,迫不得已才认下了自己没干过的事儿。
桓项却并不相信,他踢了一旁跪着的赵奶娘一脚,恨恨道:“你主子说她不知情,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害颢二哥呀?你一个下人,为何要谋害主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是在自寻死路吗?你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你们头上来吗?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奶娘被捆了一天一夜,又饿了一整天,加上心里害怕,此时整个人已经很虚弱,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总得叫自己死得有价值些。
于是她一口咬定,此事是她一人所为,大太太毫不知情。因为她误杀了大郎,大太太着急救人,迫不得已,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是从颢二郎手里拿到解药,这才承认了自己并没有干过的事儿。
桓敞双目圆睁,半晌没回过神来,指着赵奶娘,喃喃道:“你说什么?你用毒药害我的儿子?你、你到底为什么?我们桓家对你不薄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奶娘闭口不言,一脸慷慨就死的模样。
桓项很生气,又踹了赵奶娘一脚,“你既然要替你主子顶罪,你倒是说说,你杀我二哥的动机是什么呀?你真当我们不会对你动刑是吗?”
“二郎他是个怪物,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会害得金姐儿、颂哥儿变得不幸。所以我要除了他,替天行道。”赵奶娘虚弱道。
“呸!”桓项气得狠啐了赵奶娘一口,“我把你个黑了心肝的老虔婆!二哥他是有病,可他已经许多年没发病了,也没见传染给谁,用得着你一个下人来替天行道?你打量我们都是傻子么!你倒不如说说,是你家主子,嫉妒颢二哥学问前程似锦,挡了颂大哥哥的道儿,所以要除了他,还可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