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宝珠见她烧糊涂了,哄着把人拽了回去。“三妹妹,你别动,好好坐着罢。很快就到金陵了。吃了药,就好了。”
玉珠头痛欲裂,鼻子也堵堵的,不舒服,她觉得马车里憋闷,难受,像个火炉,要把她烤化了。
可她不是一个骄纵的人,她还知道自己在路上,要忍耐。
桓颢骑着马,速度只比马车略快一点点,他外耳动了动,恍惚听见了三妹妹唤他,但他又疑心自己听错了,三妹妹若是唤他,那必定是声音洪亮,直唤到让他听清楚为止的。
可他分明听到了。
总不能是出现了幻听。
他忽然想起昨夜三妹妹站的地方还滴水的场景,不觉眸光一变,登时勒马回头,让马车夫停车。
马车夫照办,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桓珍珠抬眼,语气有些不悦。
桓金珠撩起车帘,发现桓颢在外面,不觉一怔:“二哥,怎么了?”
“三妹妹怎么了?”桓颢骑着马走近,视线径直穿越桓金珠,落在角落里的桓玉珠身上。
桓金珠又是一怔,她在桓颢冷淡的眼神里看到了担忧,“三姐姐起热了。”
“三妹妹烧得说胡话了。”桓宝珠补充道。
“可能是昨晚受了寒,又受了惊吓的缘故。”桓金珠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也该表现得热络些,以增加颢二郎对她的好感度。想了想,又忍不住背刺了玉珠一句,佯装叹息了一声:“哎,你们当时不在场,不知道,昨晚,三妹妹一听说出事了,整个人吓得腿都软了,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