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亦回了众人一礼。

桓珍珠睁着眼睛定定地瞧了刘信好几眼,有时候她分明看到刘信的眼神要和自己相触了,奈何下一瞬却又挪开了。

她心底疑惑,又去看刘大娘子,见她望向玉珠那一脸满意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紧。她用力绞了绞手中的丝帕,黑色的眼眸中浮现一层委屈和不甘之色。

桓玉珠始终美目低垂,脸上微微含笑,在心里默默数数,“一二三四五……”等待着告别仪式结束,她撑得很辛苦,她身上很难受。

她越是这样静默,越是惹人注意。

刘信的目光不自觉就被她吸引了过去。

他打量了她好几眼,见她肤白胜雪,肌肤质地白皙通透,乖巧柔顺,果真如母亲所说那般,心头忽然一动,眼中便多了几分陌生的柔情。

只可惜,一直到桓府的人离去,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这让他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好像一只无形的猫爪子,在挠他的心肝似的。

刘大娘子母子一直送他们出了大门,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来。

桓颂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尚在昏迷中,以防万一,桓颢和桓项已经把人提前送上马车了。

玉珠一上车,就撑不住了,整个人蜷缩在马车厢的角落,蛾眉紧蹙,头靠在马车壁上,似睡非睡,忍得甚是辛苦。

马车上,另外三个珠也都心思各异,因此很沉默,完全不似来时,金珠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桓珍珠察觉到玉珠身体可能有些不适,可她心里正油煎似的,哪里顾得上去理她,更何况,这是在马车上,就算她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无能为力啊。

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