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看着奄奄一息的桓颂,红了眼圈,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愤怒,让她浑身发热,似是火烧一般。

仆妇们也都惴惴不安,把桓颂搬上了马车,却没人敢和桓颂共乘一辆马车。

她们都怕担责任。

玉珠毫不犹豫地上去了。

桓珍珠犹豫了一下,也爬了上去。

马车飞快地跑起来,马车厢前头挂着的两盏风灯晃得厉害。

玉珠和珍珠帮着桓颂把外衣披上。

“怎么会这样?好好儿的,颂大哥哥……”桓珍珠说着眼眶儿也红了,“他、他为什么要寻死呀?”

“你觉得是他自己寻死?”桓玉珠杏眸一扩,看向珍珠,有些震惊,缓了缓语气,“我是说,好端端的,颂大哥哥为什么要寻死?”

桓珍珠不说话了,眼泪一时止住了,眼眶里却仍旧泛着泪光:“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有人……要害他性命?”

话说着,珍珠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惧。

默了半晌。

马车到了刘府别苑门口,马车夫把人背了进去。

此时,一众男女宾客都待在各自的厢房内,且男女宾客又是不同的院子,所以,当玉珠等人把桓颂背进他的房间的时候,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不等玉珠派人去知会刘大娘子,刘大娘子便早已从仆妇那儿得知了消息,带着心腹匆匆赶了过来。

刘大娘子一看桓颂毫无血色的脸,登时大惊失色,急得跺脚道:“这可如何是好?小羊山地处远郊,没有像样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