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珍珠亦朝周十一郎微笑颔首示意。

周十一郎也回以颔首礼。

桓金珠远远地看着, 暗道,原来大姐姐是为了私会外男,所以换了丫鬟的衣裳偷跑出来的。只是颢二哥怎么也在其中?

桓珍珠陪着周十一郎兄妹走了一段路, 估摸着时间, 急急忙忙赶回了寿安堂, 把衣裳换了过来。

幸而玉珠和宝珠都在歇晌,尚未起床。

桓颢将人送至二门外,方回。

下午上围棋课,原本四个珠都在,正好两两对弈,现在缺了一个,只好洪嬷嬷亲自下场。

下了一圈,最后还是玉珠棋高一着,洪嬷嬷便和玉珠下,珍珠和宝珠下。

珍珠昨晚没怎么睡,中午又折腾了一顿,精神压力又颇大,于是没下两局便困得小鸡啄米一般,神游天外去了,气得宝珠扔棋子不干了。

洪嬷嬷闲来无事,经常和桓母下两局,又因为独居寂寞,常研究棋谱,于下棋一道还是颇有章法和见地。

她总是不疾不徐地就把玉珠的黑棋给围起来,吃掉了。

玉珠胜负心被激起来,往往也是聚精会神,全力以赴,倒也能拼死杀出重围,苟延残喘很长一段时间。

是以,玉珠的一颗心思全都扑在了小小的棋枰上,两耳不闻棋枰以外的事儿了。

洪嬷嬷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辈,一旁珍珠和宝珠的情形,她也早就暗暗观察到了,但是她没有急着开口,仍是不动声色地陪玉珠下着棋。

课室内,只有清脆的落子声,以及珍珠脑袋一点一点不小心把手里的白子掉落在地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