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玉珠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对桓珍珠笑道:“大姐姐,要不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桓珍珠摇摇头,“三妹妹去罢,我想独自待会儿。”

桓玉珠点点头,正要起身,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悄声道:“大姐姐这便放弃了吗?”

桓珍珠眸光几变,抿了一口茶,又下定了决心似的,“走罢,去瞧瞧。”

站在木拱桥上,所有景致皆能尽收眼底,就是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做的诗,只能瞧个热闹,看看他们的个人风采罢了。

溪流两边每隔半米远便设有小型的罗汉床,上面摆有小几和坐垫,供参与的人坐在上面喝酒、作诗。

波光粼粼的溪流中飘着一个乌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双耳的银羽觞。

托盘在谁的旁边停留,便由下人把羽觞打捞上来,将里面的酒倒入谁的酒杯里,由这个人喝掉这杯酒,并且即兴作一首诗。

诗歌写好后,再由一名嗓音洪亮的读书人将此诗大声诵出,接受众人的品评。

然后游戏继续。

“怎么样,有看上眼的吗?”桓玉珠刻意隐在一蓬斜伸出来的芙蓉枝叶后面,只露出半张脸。

“嗯。”桓珍珠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桓颢不远处的周十一郎,以及他身边的年轻女郎,不觉心下微沉,“他旁边站了一个女子,穿一身桃红色的褙子。”

“哪儿呢?他穿什么颜色的衣裳?”桓玉珠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扫了一圈,穿桃红衣裳的姑娘太多了,根本无法准确定位。

“他穿一身襕衫,戴一顶四角方巾,就在颢二郎旁边。”桓珍珠捏着帕子,指了指桓颢的方向。